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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旅行是因為對自己居住的城市倦了之故。這說法不無道理。在我住了美國將近十年之際,終於和肉肉一起踏上了歐洲領土,在 2017 年應朋友之邀前往德國柏林一遊。

德國這國家我之前旅遊了不少次,有點多到已記不清去了幾次了。除了因電腦展之故,去了好幾年Hannover,每次享受當地 homestay 的熱情招待,以及他們準備得豐富 continental 早餐,還有那總是一塵不染的浴室,都讓我對德國印象極好。當然旅遊觀光和在當地居住必是不同的感受。還記得曾有位學姐在德國留學,卻因為覺得德國人太冷漠而沒能完成學業。這剛好和我之後不論在職場或是在美國認識的德國人完全不同。他們的珍貴友情讓我想進一步更了解他們的國家及文化。

在去德國之前,肉肉腦中充滿了對德國的刻板印象。覺得他們又準時又守交通規則。結果我們搭乘的 AirBerlin 兩次都延班40分鐘到一個小時不等,還被德國朋友評價為”正常”,真是跌破他的眼鏡 !而又因柏林是大都會,自然不能期待大家都會謹守交通規則,所以我們看到不少人闖紅燈;朋友說她也常做,而她先生則在一旁搖頭表示不贊同。

因為住在朋友家,所以我們省了不少事,去路程較遠的 Potsdam 和 Dresden 都有便車坐,而且是豪華賓士最新款。肉肉自然是對無速限的德國高速公路聽聞已久而躍躍欲試,這一次朋友開到時速180 km (111 miles) 也因為路面平整加上車子性能好而真是沒有特別感覺。不過無速限的高速公路也只有部分路段啦,還是要小心看速限標誌才是。而且德國駕駛並沒有我想像的那樣有sense,常常想要開快卻被前面的慢行車擋了興致。平常每日搭的地鐵和公車也都很舒適,就是找公車站牌比較費事而已。

從美國到德國玩比較不能適應的是公廁要付錢。此時我們的夫妻朋友又發表了不同的意見。先生說如廁是每個人的權利,怎麼可以還要雪上加霜呢?而太太則說不收錢的話,哪來的經費把洗手間保持乾淨呢 ?聽起來還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呢。地鐵的大站都可以找到 W.C. Center,投入五角歐元,才能像進入美國地鐵一般的進入衛生區,而那投錢機器吐出的 coupon 就是個謎啦。原來它可以用來當抵價卷,在有些店家消費滿2.5歐元以上的消費則可以抵價。很不巧我們唯一試的那一次店家是不收的,所以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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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在夏天拜訪柏林時去聽個柏林愛樂,那麼很抱歉唷,人家搞音樂的也要渡暑假嘛,誰顧得上你們這些觀光客呢?平日店家也是早早打烊,大家回家吃飯共享天倫去,不過地鐵大站裡還是有得吃,有得買就是。

德文不會說不會看?我以為買個洗面乳應該不難吧,好歹我也在歐洲混個一些時日,沒想到這一次在便利商店想要買個小管洗面乳卻花了好大的勁,整個產品上沒個認得出的字,店員也沒什麼服務精神,只告訴你東西在哪一區。最後好在靠肉肉上網按圖找解釋,才終於找到我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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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百密一疏,這次整理行李竟然忘了帶肉肉的襪子,好在那天剛好和朋友出遊,被帶到C&A買了平價襪子。這襪子可不得了了,我們在美國給肉肉買的也是平價襪子啊,沒想到德國的平價襪子品質驚人,肉肉穿了一天大姆指的地方就破了。這可真是非常好笑的一件事。或許Made in China的品質也得看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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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柏林的七月還真是涼,出門穿了兩件衣服還得帶外套,薄外套有時還不夠得厚外套。我們到的前一天聽朋友說下了大雨,街上積水,實為難得。而在接下來的數日裡只要看到太陽出現就覺得好難得,真開心,整個城市都看著亮麗了起來。

因為朋友兩人都要工作,所以看他們早餐和晚餐都吃差不多一樣的麵包奶油加 cold cut 和 cheese,最上面再來一些果醬,實在覺得好有效率哦。雖然種類繁多,偶爾會有個水煮蛋或是水果拼盤,但蛋白質和蔬菜不夠,碳水化合物又太多的情況下,我們沒幾天就覺得胖了。肉肉趕緊調整我們的外食種類,只吃蔬菜及不易發胖的食物才控制了下來,再加上旅行後段丹麥哥本哈根的食物就是營養健康許多,以致我們這一次兩個星期的旅行下來竟然沒有增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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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城市炫目迷人的自不在話下,糕點精緻的很難下手,我們也期待能喝到好咖啡。但是肉肉失望了。無論是朋友家那台貴森林的咖啡機現磨現煮的咖啡,還是在外面早餐店或旅遊景點附近的小店,我只聽到肉肉說了一次咖啡不錯。倒是後來在哥本哈根時,肉肉說咖啡比柏林的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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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感覺德國的水果沒有美國的厲害,但是餐廳的湯絕對打敗美國啦。朋友帶我們到柏林 TV Tower 上面看柏林景觀吃旋轉浪漫晚餐,那湯真的是讓我們回味無窮,讓我想起了西班牙的米其林餐廳。因為是朋友訂的位,後來聽她說才知訂位要花錢的。在這方面,德國人收費的很不手軟,在一些皇宮或是著名景點,想要照相都得另外付費三到五歐元不等。後來我們去了哥本哈根皇宮,在買門票時還特別問了一下有沒有額外收費,那女士很優雅地說:哦,我們有聽說德國有收照相費,我們丹麥是不來這一套的,您請盡量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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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德國就得吃香腸和豬腳。雖然我們不是在德國南部巴伐利亞區,朋友還是找了一間德國南方食物的餐廳讓肉肉嚐看看。說實在的,我德國豬腳吃了那麼多次,每次都覺得好好吃啊,可是這一間我覺得很普通,沒有驚艷到。不知是因為畢竟不是在巴伐利亞呢還是我嘴吃刁了啊。不過德國香腸還真沒讓我們失望,不論在哪裡吃,都好吃,不過最好的種類是 Thüringer 的,真的是美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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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們沒有想到要去百貨公司,但是 KaDeWe 這個歐洲大陸最大的百貨公司,想想還是去看看好了。看我們朋友熟門熟路的帶我們去頂樓的 Gourmet market,琳瑯滿目的各類cold cut,乳酪,巧克力,精緻食品小吃令人目不暇給。可惜我們是吃飽才去的,錯失嚐鮮的機會。但在最後一天我和肉肉又回到了這地方好好的逛了一下,並買了一些 Luckpeck marzipan 回去,不是太甜又有杏仁的香味,以前我在西班牙 Toledo 吃到的 marzapan 就太甜了。因為唸這甜食的名字時是用西班牙發音,還因為被德國朋友糾正成德文發音,相當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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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的第一間巧克力店Rausch我們也被朋友帶去體驗了一下。運氣相當不錯,沒什麼等就有位子了。後來中途去洗手間時一看,門口擠了滿滿的人在排著隊呢。我對濃濃的功克力甜點沒有太大的喜好,所以選了marzipan的甜點。(是的,我真的是很喜歡marzipan啊)在大家都享受完了這家高品質的甜點和特製咖啡之後,我們到了一樓的巧克力販賣處,但並沒有大肆採購,只有買了二十顆的巧克力帶回去和同事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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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柏林的 Museum Island 上的五座美術館一開始有些猶豫,真要全都看嗎?覺得應該選擇我們有興趣的參觀就好了,但因為買了Berlin Pass,又看在UNESCO的份上,花了兩天看完了那五座美術館。不要以為美術館星期一都不開,也不要以為有了Berlin Pass就一切搞定。因為我的勤奮找資料,了解到有些很熱門的美術館,就算有了Pass也還是得在門口排隊。於是星期一我們在總車站的旅客中心買Berlin Pass時我特地問了一下,那小姐很好心的幫我們在線上預訂了當天我們打算參觀的兩座美術館,後來到了Pergamonmuseum門前一看到那長長的隊伍,肉肉就不得不佩服我的睿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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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  Museum Island 上的五座美術館,我們還在柏林的最後一天去看了  Old Master Paintings GalleyGemäldegalerie)。真的是覺得好險沒有怠惰而去看了,因為真的是很棒。不過在進入美術館之前還頗不順的。網站寫星期六十點開門的,沒想到十一點才開,看到不少人在門口等待。我們因為肉肉好整以暇的在  Mall of Berlin 吃了早餐,所以比預定時間晚到,等了十分鐘門才開,若是十點到的話那不就等慘了啊。進入大廳不只是我們,其他的旅客也很困惑到底哪裡在賣票。那棟樓好像是多功能的,導致硬體設施有點混亂。但是畫作雕塑收藏非常有可看性。但因為我們預定了下午兩點參觀  Reichstag 國會大廈的玻璃頂樓,所以肉肉強制我們在每一間畫室參觀的時間,才能在兩個半小時之內看完。若來年還有機會再訪柏林,我一定會考慮再去Pergamonmuseum和這一間Gemäldegaler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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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ichstag 國會大廈的玻璃頂樓是熱門景點,所以得先網上預訂,提供全名,電話和地址讓他們做安檢。拿著他們回覆的確認信才能順利入內。和Guggenheim的內部原理相似,不用爬樓梯就能緩緩地往上前進到頂端。

說到戴耳機,所有美術館內都有免費的audio guide可以借來聽,有一些有附耳機,但卡著頭不舒服,有的則無,得把機器舉在耳朵旁才能聽,可是那樣很累啊,於是後來就把手機的耳機拿來用,效果又好人又輕鬆。不過有幾次還是不成,因為它的耳機孔太小,哈哈,被他們德國人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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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遊照相最不喜看到鷹架了,可是偏偏到處都是。歐洲大陸年事已高,自然這邊要修那邊要補的。柏林更是,因為它在二次大戰時被盟軍打得也很慘。當然德國人那時打別人也不手軟,所以啦。因為朋友是德國人,我們自然沒事不去提那些戰事和猶太人被屠殺的歷史,也沒有要求他們帶我們去看希特勒的巢穴(聽說德國人也沒有把它做成觀光景點,因為不希望被新納粹當成膜拜的地方)。西方的電影已經拍了太多這類的題材了,所以如果有多餘的時間再自己去(後來證明時間實在不夠用咧)。雖然如此朋友還是帶我們經過了謀殺猶太人戶外博物館,那些石塊遠看沒什麼特別,一但往裡面走去,就愈來愈感受到壓迫感和孤立感。朋友的解釋更讓我們身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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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的景點當中有一處肉肉不太喜歡,那就是Checkpoint Charlie。有兩位身著美國大兵的男子在那兒和付錢合照的旅客留影,向我們這些只想隨便照照,沒打算和他們合照的人大聲叫著離遠一些。我們不知道他們是誰授權給他們做這獨家生意的,只覺得看著他們在德國領土用制服”代表”美國有些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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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圍牆更是不能不看的歷史遺址,從 Potsdamer Platz 的那幾片遺留下來的牆和地上保留的痕跡,到 East Side Gallery 長長的圍牆都讓人看得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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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德國朋友不喜歡德國什麼觀光景點,第一竟然是國家地標新天鵝堡,覺得太觀光了。第二是柏林的 Alexanderplatz,說看到年輕人坐在那兒無所事事覺得很糟。我也沒有很喜歡 Alexanderplatz,覺得的確亂了些。和 Berliner Dom 一樣,在地上有噴漆”小心扒手”字樣,所以皮包要看緊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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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歡的柏林廣場當屬 Berliner Dom 前面的 Lustgarten。也是一堆人在那兒”無所事事”,但看起來就是寬敞愉快許多。Potsdamer Platz 在市中心,有著 Sony Center,沒有買氣的 Sony 展示棟激不起我的興趣,大大的 Despicable Me 3 的布簾看著好可愛地在招人去看它電影,但這美國好萊塢的玩意兒展示對我這從美國來的旅客就像在中央車站裡所有的美國連鎖店一樣,都希望在我的視線中把它們自動刪除。

總之,在柏林的總總,要記也記不完,就先這樣吧。等以後有空再補一些進來。不然這一篇已經寫了半年,老是無法收尾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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